“嗒嗒嗒！”
漆黑一片的房间里传来空洞薄金属罐子撞击滚落的声音。
很快随着“咚嗒”一声，罐子落到了楼梯底部，隔着一层地毯狠狠撞在地板上。
“咔咔咔！”
鲜红的易拉罐连滚带爬，在黑暗的地方撒欢，最后，扭曲纤细的肢体艰难且僵硬地攀爬到厉炅脚上。
画出来的嘴和眼睛是空洞的，这只小东西的制作工艺比起木偶还不如，它大张着嘴巴，却叫唤不出任何声音。
昏暗中只有带血的尖利铁片偶尔折射出光亮，且持续“咔咔”作响。
“哦。”厉炅随口应了一声，丢下手里的新瓶子，然后一脚踩扁了那个告状的易拉罐。
没有说话的能力，易拉罐甚至无法惨叫出声，就被一下下碾碎，失去所有的异状。
然后从几近活物的状态，变成零碎的废铁，还锃光瓦亮的。
“没有情绪。”厉炅复述出自己的感受，然后恹恹地低头，平静道，“废物。”
平衡没有达成，属于“我”的部分在持续流失，情绪也是如此，越来越少了。
厉炅从想要正面的令自己愉悦的情绪，到现在觉得烦躁也是个好情绪，但显然他循着记忆制作出这个类似于木偶的东西是没有用的。
它并没有给厉炅带来类似木偶带来的情绪，鬼怪的思想更加平直，平静到随手销毁掉自己制作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其他感受。
“阳面……秦洲……”厉炅思考自己的记忆，没有从记忆里抓出什么自己感兴趣的东西，最后他站起身来，决定离开秦洲，四处去看看。
厉炅的力量不能拿回来，他一旦拿回来，阴面就绝对不敢冒头了，有诱饵也没用，趋利避害的本能占它本能的很大部分。
现在地域性还没有完全消失，厉炅的力量一直埋在在秦洲和维洲所对应的阴面地界，这一块地界基本已经完全成了厉炅的地盘。
阴面的大部分力量既然藏了，就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。
“反其道而行之”是有思想的东西才会有的想法，阴面只有本能，不会这么做。
去别的洲看看，再过一段时间，不，再过几天，阴面和阳面的对应地域性规则，就要彻底崩塌了。
那个不是祀的祀，会这么做，扰乱这个规则并不破坏平衡，还能让她取信阳面的活东西，达到自己的目的……
与习惯掠夺的阴面不同，已经完全独立的，同样代表阳性力量的“祀”，想在短时间内被阳面吃掉，条件还是很苛刻的。
厉炅慢吞吞地，让鲜红撕扯开自己未完成的那个小东西——另一个瓶子。
鲜红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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