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儿虽然凉快了,但也能将就着穿短袖,但阿绿居然在MSN里挂着一张穿羽绒服的照片,跟收破烂的似的,还笑得倍儿美,估计头一回用数码相机,简直侉到家了。她扬言要找对象结婚了,我说,不知道哪个男人该走背字儿了。

她很义愤填膺。基于我对她羽绒服照片的抨击,她又换了一张,倍儿女人,别人的一步裙,到她这儿变两步半,还紧绷绷呢,再看上面,幸亏衣服有扣子,没扣子就是绷带,她还故弄娇羞,不往前看,侧着身子,低头微笑,剃了个小子头,最绝的是,自己对着光着的脚丫子挥手,像见亲人似的。

我还没评价完这张,她又极自恋地换了一张,问我:“这张呢?”新弄这张更怪了,灰蒙蒙一片,只见一个面目不清、男女不辨的穿米黄色夹克衫的人站得笔直,双手合十,后面还站着一个更高的石头菩萨。阿绿在观音面前倍儿老实,跟孙悟空似的,打心里服人家。他们往那儿一站,天昏地暗,阿绿活脱一女大仙,走大街上能算命,坐屋里有人给上供,已经达到了某种境界。

阿绿跟个受虐狂似的,在一个大公司统领人事部的一干人马,钱挣得也不少,整天闹着体验生活,自己的房子不住,跑外面跟别人合租房子。这厮半年中已经换了三处住房,把自己弄得跟小中介似的,一开口,哪个地段租房的价格都门儿清,并且,在哭穷和穷横中总结了一套行之有效的砍价方法。

在一次又一次的迁徙过程中,北京数个搬家公司的电话我都能背下来了。几个女人,跟一堆破烂共同塞在一辆封闭的闷罐车里,车门一开,我们先得拿手捂着眼睛,跟刚从地牢里放风的杀人犯似的,且缓呢,每次搬家公司的民工都把我们往下轰,阿绿腿脚不利索,回回从车上往下跳都摔个踉跄,别提多丢人了。

今年夏天,为了图便宜,阿绿租了间顶楼的房子,还没空调。她每天下班回家像老鼠一样窝在小屋里,不敢开门,不能开窗,使劲儿扇着破纸壳,还汗流浃背,样子特别自虐。那屋子是单元房里的一间,同居的都是不明来路的陌生人。她偶尔出去洗澡、上厕所,也要全副武装,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去,再以最快的速度杀回来。

就这样,有时还是会碰上两个大男人全身仅遮着三角短裤在客厅晃。不知那两位女士是如何教育老公的,客厅的灯坏了没人管,厨房煤气漏气搞得六个人险些中毒,厕所的下水道永远是堵着的,更要命的是马桶圈上永远是沾着水,让你无法分辨是水还是尿。合同终于到期了,忍受了三个月后,阿绿约了俩女孩去别处租房子,直到她搬走都没有见过房东。

找房子不像买东西那么简单,一个月以来,阿绿在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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